当一股温热射进内裤,刑柯一直压抑在喉间的喘息声终于得到了半刻的解放。

他将整张脸都压进了在枕头里,灼烫的呼吸穿透布料与棉花的层层缝隙往四周扩散,烘得他的脸颊一阵滚烫。

浑身一阵舒爽,脑子跟着一清,理智也终于尽数回笼。

刑柯骤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被汗湿透的后背一阵发凉。

他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不止想着死对头的屁股起了生理反应,甚至还背着对方偷偷手撸了一发。

迟来的羞耻感与背德感铺天盖地,让刑柯不敢轻易从枕头里抬起头来,生恐被躺在身侧的人发现端倪。

一直到快被枕头闷死,刑柯才不得不侧开头,见旁边的夏枕鸣依旧是之前的姿势没有任何被惊动的模样,心头的忐忑才稍稍按下。

片刻后,刑柯轻手轻脚的起身,从床尾下了床,利索地从抽屉里顺了一条内裤,回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夏枕鸣,确定他还闭眼睡着,才三步并两步出了卧室蹿进了卫生间里。

刑柯离开后,夏枕鸣睁开眼翻了个身,身侧不知何时紧攥的手也终于松开。

床上的人是离开了,但空气中还隐隐透着一股被汗意蒸腾开的古怪味道。

那股味道夏枕鸣再熟悉不过,是男性精液的味道。

夏枕鸣从头到尾都清醒着,刑柯的所作所为他再清楚不过,那一声声自抑的粗重呼吸和细微的滑腻声响都勾得他心头燥热。

夏枕鸣忍不住低咒:“欠操的傻逼。”

他虽然清楚男性容易用下半身思考的劣根性,却不能理解刑柯一个自称恐同的大直男是怎么跟其他男性在同一张床上时硬起来的。

还真是恐同即深柜?

夏枕鸣暗嗤一声,重新闭上眼,听着卧室外隐隐传出的水声,静静平复着身上的躁动。

刑柯那边清洗完自己,又跑去阳台晾了内裤,才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

走近床边,乍一见夏枕鸣变了躺姿,刑柯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觉得自己窝囊,暗暗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