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文墨敛声,眉尖突突跳个不停,也不知刚刚的话被听去了多少。

她悄悄瞥了沈原的神色,见他只定定望着手足无措的苏锦,复又放下心来。

昨夜里杨大夫给苏姑娘施针的时候,她就瞧出自家公子似乎对苏姑娘很不一般。

那眼神,分明就是情根深种。

与淮安絮絮叨叨说的什么还人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文墨极有眼色的收拾了汤碗,悄悄退了出去。

松石绿的身影走近,带着乌青的眼圈,声音也越发的慵懒,“身子怎么样了?”

“好了很多。”

刚刚文墨说起的时候,苏锦还当自己听错,眼下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心下登时又慌了起来,勉强压住涌上脸的红意,“多谢公子细心照顾。”

说罢,想要与他施礼以表诚意,才垂头,脖颈处骤然袭来一阵凉意。

这房里门窗俱敞,被春雨压了一夜的小风如入无人之境,顽皮地吹开她晨起匆匆合上的衣领。

莹白上两处对称的锁骨犹如修剪成型的花枝,延伸向肩头的尽处,隐约有红梅绽放。

苏锦身子一僵,极快地伸手拢住自己衣领,她不安地抬眸,有心想解释并非故意孟浪至此。

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刚刚才压住的羞意,一时间又卷土重来,轰轰烈烈的火势烧得她懊恼不已,匆忙转过身,将刚刚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衣裙细致扣好。

手指还在抚平衣裙的褶皱,身后忽然来了浅淡的气息,混着白木香,犹如蹑手蹑脚的猎豹悄悄靠近盯梢许久的猎物,极致的压迫,让苏锦后背一颤。

修长的手指从后探向她的额头,宽肩窄腰的少年生得高挑,微微俯身,将愣住的苏锦牢牢拢在自己身形下。

就连平日里清冷高傲的声线也低沉了许多,“怎得还这么烫?”

苏锦一动也不敢动,耳边的气息暧昧至极,若有似无,便是徐徐小风吹来,也总不见那温热减退,执著地似要与她纠缠生生世世。

“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