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儿是我的女儿,好与坏我自会教导,就不用大嫂越俎代庖了。”

丽华夫人被拂了面子,脸上不太好看,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四小姐不通诗书,府里人尽皆知,可不是我不说,就不存在的。二弟若真想给原儿藏拙遮掩,那下回我不说了便是。”

说了遮掩,却说的人尽皆知,其心可诛。

丽华夫人言下之意不就是安朝礼明知女儿差劲,却还不让府里人说。

丽华夫人瞪大了眼珠,做出委屈夸张的表情,底下人一看,还真以为安朝礼怎么欺负她了。

安朝礼是君子,君子最怕的就是不讲礼的泼妇。

安朝礼思索了片刻,自家丫头年岁尚小,他也向来不紧逼她,这些年原儿确实不曾读过书。

他以退为进,坦荡的说:“没什么不能说的。《伤仲永》的故事不是最明显的告诉众人,先天虽然重要,可后天的勤奋与刻苦才是关键。原儿虽然开蒙晚,但是未来谁主沉浮,又有何人知?我的女儿,自是不会差的。”

安朝礼不卑不亢的发言,赢得了许多尊重。

丽华夫人只能悻悻说:“那咱们就走着瞧。飘儿还会输了妹妹不成,我是不信的。”

而一直在一旁安分的安原儿,拉着安朝礼的手,一脸稚气迷茫的问:“爹爹,离骚真的是那么难背的东西吗?”

安朝礼身怕安原儿被刻薄的婶婶打击到了学习的热情,宽慰说:“原儿不怕,学习最讲究循序渐进,咱们慢慢来没事。”

“是吗?”小原儿困惑的皱了皱眉:“爹爹,那样就糟了!”

“不会糟,有爹爹在。”安朝礼给自己女儿打着气。

丽华夫人又说了句风凉话:“是糟了,原儿已六岁,大字不识一个,这启蒙晚的不是半点。”

“都不对,都不对!”安原儿蹬了蹬小短腿,拼命摇着脑袋。

安原儿低头向安朝礼承认错误:“爹爹,你说要循序渐进,可原儿把顺序搞错了,真是糟糕透了!!!”

安朝礼:“顺序???”

“是呀,不是应该和大姐姐一般,先会背三字经、后会背论语,再去背离骚吗?”

“呵呵!”丽华夫人冷笑一声:“原儿这话说的,自己会背一样。”